露水的世呀,雖然是露水的世,雖然是如此

頭像 by @邑傘

远在天边 01

本文主要元素:大学校园、前世今生、py变情人。

作者承诺在狗血狂撒的大前提下尽力维持故事逻辑(但不一定做得到)。

And if anyone cares,薛洋经常出没注意(也不可能没有吧!)。



金光瑶站在露台上,拨弄着眼前盛开的牡丹花。

花是名花,是年年在花卉展夺魁首的金星雪浪,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雪白花瓣,从花心处把花瓣一片片地拔下来,花瓣在他脚下渐渐堆积,乍看像初融的雪。

背后传来了开门声,有人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后。他没有回头,任由身后的人的体温袭来,将他整个人围困。

“怎么在这糟蹋我的花?”本该是责问的话,被半带笑意地说出口,自然便毫无杀伤力了。简直让金光瑶有种错觉,无论他做什么过分的事,在这个人面前都能被原谅。

一想到这里,金光瑶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一整朵金星雪浪在他手里被揉捏得零落成泥。

“我讨厌牡丹,尤其讨厌金星雪浪——讨厌到,一看到这花就想毁掉。”他轻轻挣脱那个怀抱,转过身时,已换上了一张笑脸:“蓝学长,毁了你的花真是对不起了,可是你会理解的吧?喜欢就是喜欢,讨厌就是讨厌,这是丝毫没有道理可讲的。”

蓝曦臣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他带枪夹棒的说话方式,闻言甚至笑了笑道:“那有什么,阿瑶若是喜欢,我叫人多送几株来给你撕着玩。”

金光瑶一阵恶寒:“我又不是那褒姒,你发什么神经?还有,我说过的话你是又不记得了?”

蓝曦臣神色一暗,退后两步,低下头说:“是我错了。”

金光瑶只觉得蓝曦臣吃瘪的样子实在让人百看不厌——他是绝不会承认他甚至觉得这样的蓝曦臣有点可爱的——他脸色于是慢慢多云转晴,带点安抚意味地摸了摸蓝曦臣的脖颈:“急什么呀你。”

他踮起脚,在蓝曦臣耳边吹气:“待会儿不就随便你喊了吗?”


(link見評論)

 

其实如果蓝曦臣稍微有点眼色,就该把金光瑶留在家里过夜——不过这样说也是冤枉他,毕竟他不是不想,他甚至日夜肖想金光瑶能留在他身边多一会。可金光瑶不会答应。他转头看了看金光瑶,那人眼眶哭出来的红尚未褪尽,眼神却清明得冷漠,微微歪头靠着窗玻璃,看着窗外变幻的夜色。

“可我们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呀,蓝学长。”

他耳边突然响起金光瑶不久之前才说过的话,心里一痛,缓缓握紧了方向盘。他自重遇金光瑶那日起就一心想与他再续前缘,弥补他们前世的遗憾。却不曾想,金光瑶既已把前尘往事尽忘,蓝曦臣于他而言与他人已无区别,以致于他现在竟要与金光瑶维持这段不堪的肉体关系,才能更靠近他一点。

他尽量把车开得又慢又平稳,绕是如此,金光瑶的宿舍仍是很快就到了。金光瑶整理一下衣衫,确认没有露出任何痕迹,轻咳一声打开车门:“我到了,回见,到时再约……”

“金同学。”

蓝曦臣温和地唤他,伸长了手去够他——他来不及躲闪,手便被捏住了。

“降温了,你要多穿点才好。”他低声关怀道。

蓝曦臣只轻轻揉了他的掌心一下,丝毫没有逾矩,说的也是关心的话,于是金光瑶也收起了似有若无的尖刺,温和以对:“嗯。”

他挣开蓝曦臣的手,往宿舍大门去了。蓝曦臣一路目送他走进了宿舍,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,把刚刚停留在金光瑶手心里的指尖放到鼻尖上。

金光瑶那双手方才细细蹂躏过金星雪浪,数小时过去,掌心竟还有一丝残香,借那摧花人的体温引人入障。

蓝曦臣最后深呼吸一口气,缓缓放下手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“喂,李叔?”

“劳烦您找人把我那几盆白牡丹搬回家吧……就放在温室里,麻烦您平日照看一下。”

“……嗯?我没有不喜欢,我很喜欢的。”

解释到这里,蓝曦臣的语气终于忍不住带了一丝委屈。

“可是没办法啊,有人不喜欢呢。”

 

金光瑶走得飞快,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,一走进房门,便一声不吭倒在床上摊平。

薛洋洗完澡回来,看到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,凑过去用湿毛巾摁他的脸:“喂,活着不?”

金光瑶甩开他:“靠,臭死了,拿开。”

薛洋大咧咧坐他床上说:“还能动就好,我还以为你被蓝大日傻了呢。怎么一脸死了爹的样子,他技术不好吗?技术不好你就夹断他嘛,在这里生什么闷气,你这个人就是这一点最不痛快。”

金光瑶两世为人都与薛洋相识于年少时,他自己有时都觉得这孽缘未免太强大,同时羡慕薛洋竟一丁点前世事都不记得,可以没心没肺地做一个傻逼大学生。无论如何,他早已习惯薛洋的口无遮拦,淡然道:“他还行吧,算是有点长进……不是,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。”

他坐起身,自言自语道:“我就真是想不通了,到底是哪出了错呢?”

“啥?”

“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!他怎么还不甩了我?!”金光瑶崩溃道:“我这回甚至用了你上次说那个馊主意,想着他总该忍不了了吧,结果他!他就真的停了……”

“哪个馊主意啊,我每天都在给人出馊主意,看看哪个傻子会上当……”薛洋哈哈笑,然后慢慢止住了笑,一脸震惊:“艹,不是吧。”

金光瑶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
“……蓝曦臣原来不是个男人啊……啊靠金光瑶你打我做什么,我说错了吗!正常男人不给艹难道不是都会硬上弓吗!”

“我看你倒是很想被硬上弓,一天天这嘴叭叭叫。”金光瑶笑吟吟地把他踢到地上。

薛洋索性瘫在地上不起来了:“金光瑶我是真不懂你,搞那么多花花肠子做什么呢?你乐意就和他多睡几次,不乐意了就找别人呗,多简单。你干嘛非要做些小动作,让人一边搞你一边讨厌你呢?”

金光瑶低头看他,用一种让他感到一阵恶寒的慈祥目光。

“唉,傻子,你不懂。”他说。

“……哦,行,你慢慢懂去吧,爷爷不陪。”薛洋疯狂翻着白眼爬起来,与同系师兄打排去了。

薛洋一上游戏必须大杀四方,不打到半夜三更是不会停下来的。金光瑶习以为常地无视舍友糟糕的生活习惯,换了睡衣,带上眼罩耳罩,自顾自去睡了。蓝曦臣刚刚把他折腾得不轻,他累得慌,于是一反常态,很容易就坠入了梦乡。

这次他没有梦回金麟台,而是梦见了更久之前,他还不叫金光瑶的时候。他看见自己走在云梦的大街上,人群摩肩擦踵,他往前推揉着,想赶紧回去酒楼交差,不然又要被那凶蛮的老板娘又掐又骂。

他想起一条捷径,前方拐弯处的一条冷僻小巷,虽然脏了些,可是能快半刻钟回到酒楼那条街,还不用和人挤——

然后,他在脏污的泥水里捡到一轮白月光。

金光瑶局外人似的,看着前世的自己扶着蓝曦臣一拐一拐地走:“孟瑶啊孟瑶,好好的大路你不走,做什么要走那条捷径呢?”

可是他也清楚,无论梦回多少次,结果也是注定了的——毕竟那是已成定局的往事了。

此后柳暗花明,鲜花着锦……终成一场空。

他在梦里又一次走完一生,惊醒时浑身被冷汗浸透,唯有悄悄去浴室再洗一次澡。热水浇在他头上,不小心进了眼,他不停揉着眼睛,越揉越红。

在空无一人的浴室里,他红着眼笑了起来。

“求你赶快厌了我吧蓝曦臣,”他喃喃自语:“同一条路,我真的不想走错两次啊……这也太蠢了。”




今天我生日!于是特地今天开坑,嘻嘻

果然还是搞狗血最爽了

各位切勿忘记找门上car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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